就在十分钟前,顾乐殊收到了白榆发给他的imessage:哥哥,你不要担心我,我现在很好。我想一个人生活,别再找我了。
他立刻回电话,关机多日的手机终于开机,但那边始终没人接电话。通过基站信号,不到五分钟他收到了白榆的位置信息,看到s市的一瞬间,他突然记起来司律最近一直待在那里,还有白榆展示给他看过的那条手链。白榆离开后,他在收拾白榆房间东西的时候,没有看到那条手链。
真相显而易见,他被司律耍的团团转。
从病房窗户翻出来的白榆先是把外套脱了,里面是跟外套颜色完全不同的衬衫,又戴上藏在口袋里的口罩,跟个贼似的,一路狂奔到离医院比较远的、人烟稀少的街道才敢打车去火车站。
当然她不是来坐火车的,且不说她现在实名买票无异于“自首”,她的身份证件都在顾乐殊那里,她什么票都买不了。但火车站门口永远有很多等着载客的小车,白榆挑了一个立刻出发到某个县区、行程大约一个小时的车,跟着其他乘客到达目的地一起下车。她假装游客乱逛,找了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帮自己在街边店买了张手机卡、将手机卡装进她前几天刚刷司律的卡买的新手机后,总算有了点真实感。
白榆现在完全不敢留在这个县城,她研究了一下从报刊亭买到的地图,决定还是得先离开这个市。幸好这个县城本来就在s市的边缘,加上又是旅游景点,来往车辆非常之多。白榆跟其他游客一样,帽子、墨镜都戴上,上了一辆去隔壁市的大巴,一路上一直在刷手机,看到有人在网上吐槽突然严格起来的公路边检的时候,她满脑子都是“你们有病吗?”
她把旧手机留在司律家里、定时给顾乐殊发消息,除了让顾乐殊别担心自己外,也是存了故意坑司律的念头。谁叫司律昨天晚上、不对,准确来说今天凌晨溜进自己房间、拽她头发。要不是昨天刚好因为思考怎么跟他说自己想走的事一直睡不着,白榆到现在都不知道司律这人这么变态。她当时吓得以为是什么强盗入室抢劫,结果一听呼吸声,她人都麻了。自己睡觉前明明把门反锁了。
真是恶心。
还好她之前想过这个装怀孕的方法,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注射液的确很好用。白榆叹了口气,看了眼地图,认命地在目的地前一站下了车。剩下还有差不多十公里的路程,她决定“穿山越岭”、步行绕过公路。要这也能被逮到,那她不得不服。
事实证明,幸运之神现在还是站在她这边的。
残阳似血。站在荒野处的白榆前方是陌生城市的轮廓,身后是她走过的路。她忍不住拍了一张来时的山丘,一如既往将照片上传到她和青田共有的相册。这个时候白榆才注意到青田前几天刚上传了一张流浪猫的照片。青田最近似乎很爱猫,白榆看了一会那只猫猫,点了喜欢后,关上手机,继续大步往前走。
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,但至少她知道自己此刻不愿意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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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地图稍微降低了一点难度,要不然妹妹连手机都没法用也太惨了。
墙内安全程度比较高的基本就是imessage了,还可以定时发送消息,注意别同步到云上xx(……)facetime也好用,但听说某些地方会被喝茶。
感觉自己跟个收了苹果广告费似的……